艺术家戴翔的《新清明上河图》以张择端的《清明上河图》结构为蓝本,对原画人物和事件进行全面改编,创作立足当下,以现实为依托,置换时间与空间,将当下社会典型性事件进行戏剧性摆拍并置入其中。戴翔自己则在画面里扮演古今社会各阶层诸多角色,游走于社会的旁观与当局者之间。
“一直以来我想演绎一个关于中国当下社会现实切片的长卷,并寻求一种传统和现代的结合方式,这基于自己的创作情感诉求和生活经验,现实世界会充满不可思议的冲突性和戏剧性,鲜活的现实生活是我创作的灵感来源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北宋张择端的《清明上河图》是一幅现实主义风俗画卷,它本身具备我要创作的框架与背景信息,能与当下的社会事件产生一种互动性,所以它比较适合作为改编对象。我在大学期间主修专业就是中国画专业,曾临摹此画,亦有一定的情结所在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因此我置换了古今的时间与空间,希望作品能够介入现实引发新语境下的思考,对社会的进步有参与性。我觉得借不借用形式不是关键,关键是借用它们去做什么及做成什么?利用《清明上河图》模本衍生的工艺品很多,但它只是把原有传统绘画进行媒介转化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你对待这个原始素材的主观成份和客观之间占的比重,以及它有没有和当下的语境转换才是关键。每个时代都会遇到新的社会问题和文化问题,这些问题能否激发创作者们新的思考与表现,才是艺术推进的关键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这张作品从构思到完成近三年。基本上是持续时间,花费全部时间和精力一共拍摄了 1 T 左右的素材, 近万个图层的处理,很多古装衣服和道具都是自行制作和租赁的,画面中有近千人的人物造型,我自己在其中扮演了 90 个左右的古今社会角色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拍摄过程基本是前期策划草图,中期进行拍摄,后期进行合成处理,有时工作也有交叉。前期主要是勾画草图,进行创意安排,事件的筛选。画面视觉处理上主要利用拼接追求全景深的效果,以保证画面每一个细节的呈现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基本上画面事件的核心男主角都是我自己扮演的。比如打人的城管,‘我爸是李刚’事件的肇事者,画面中的警察、记者、开发商、乞丐、富人、穷人、死人、精神病患者、农民工、算命的、嫖客、法医、书生、百姓等等,‘我’游走在当局者与旁观者之间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这种参与者与见证者的定义最初的时候已经确立。我的工作方式不是一次性地做完全部的整体的布局然后再开始创作,而是有了 70% 的思路之后再推进,可能会衍生出新的想法,在不断的推进过程中会不断地递进和深化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‘古人’在这里面强调一种互动,他作为一个符号出现,个体背后有着不同时代的对比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整幅作品大致上有三四十个社会现象参与其中,我会选择历史记忆中一些具有代表性以及反映不同层面的事件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‘我爸是李刚’、‘挟尸要价’、‘包小姐’以及‘放心肉’、‘三聚氰胺’、‘拆迁和房地产’等等大小三四十个话题事件,它无疑都是活生生的社会现实,是关乎我们的一些历史记忆,也是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所面临问题和矛盾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因此我会选择一些曾经发生过的具有代表性的事件,能反映不同层面的,这些问题会激发创作者新的思考与表现。利用艺术的方式进行演绎,呈现引人思考的话题,也是一种公共参与,以推进社会进步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整个作品的叙事上、事件之间是一个并置、共生的嵌入。 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其实使用什么媒介不重要,跟着自己的状态走,选择你所喜欢的,并且适合的,相机也只是我的媒介,石涛所讲‘笔墨当随时代’,我理解的‘笔墨’是个大概念,‘笔墨’应该是一种媒介、一种语言。接下来的作品有可能会在媒介的选择上再会拓宽一些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
“现实世界会充满不可思议的冲突性和戏剧性,鲜活的现实生活是我创作的灵感来源。”图为《新清明上河图》局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