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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二十 章 （暂不透露） “列兵！你在想什么？”班长看到陷入沉思的林飞，怒不可遏。 “报告，不知道。”林飞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敢想不敢说的答案。
“如果是在战场，你这种片刻的犹豫，带来的只会是死亡！你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钱？为了权力？还是为了炫耀你当过兵？”班长要的是激怒林飞，激起林飞的血性。
“报告！”
“讲！”
“不是！”
这是标准化的军人回答，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也不允许有任何解释。
“记住，不管你们当兵前是做什么的，也不管你们当兵前为了什么。来到这里，你们必须牢记自己的使命，忠于祖国，忠于人民。”班长的话点醒了班上20个新兵，包括林飞。
是的，战场上。任何的犹豫都会导致死亡，唯有坚定、统一的信念和理想，才会使一个军人义无反顾，勇往直前。哪怕结果是粉身碎骨。
“军姿准备。”班长没有多余的话，也没有给这群新兵设定时间，敬礼后转身正步离去。
烈日当空。
作训场上。
林飞等20人排成一个方阵，在烈阳下接受汗水的洗礼。
军姿不仅是军事技能的基础，更是对意志力的考验，是血肉之躯锻造成形的钢铁模具，通过这种持续性的训练，可以挺拔人的身姿，使内在的专注力和抗压能力显著提升。
一小时。
两小时。
汗水顺着脸颊流下，湿透了新兵们的衣襟，风吹过，汗水中的水分被蒸干，留下粘稠的盐分，侵蚀着新兵们还稚嫩的脖颈。
太阳顺着时间线推移，时间已经超过4小时。
“扑通。”一个新兵倒下了，溅起作训场上一片灰尘。
可是，没有命令，没有人敢上前扶起他。
直到队医抬着担架，将其带进医务室。
随着时间，不断有新兵倒下。
终于，作训场上只剩下林飞一人。林飞感觉自己的双腿，失去知觉一般麻木。汗水流进眼睛，那种刺痛感让他睁不开眼。
林飞紧咬的牙关，渗出血液，因为口唇干裂变成血渍。但其眼神依旧坚定，强忍着身体的不适，让其不会倒下。
就在此时，天空突然阴云密布，狂风卷起作训场上的沙土，豆大的雨点砸在作训场上，砸在林飞的脸上，雨水混合着汗水，模糊了林飞的视线。
班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林飞面前，“列兵，你可以倒下了！”
班长的话竟然穿不透狂风，在呼啸声中快速被湮灭。
“班长！我能坚持。”林飞大声呼喊。
此时，天空一声惊雷。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，远处与山脉相接的黑云被迅速擦除，形成万条蛛网般的细线。
雨势越下越猛，林飞身上的汗水被一遍又一遍冲刷，混入泥水中。
林飞的心中，酣畅淋漓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雨停了，天空恢复了平静，一道彩虹在低空悬挂。
林飞已经无法倒下，像一座钢铁雕塑，他的肌肉僵直，无法完成移动脚步这个简单指令。
队医李灿和两个男队员迅速冲上前，对林飞进行紧急治疗。
李灿（28岁，前野战医院外科医生，因伤退役），青葱手指搭在林飞颈动脉，神情严肃，“脉搏细速，体温41，是热射病。”
扯开林飞领口，对着班长厉喝，“要出人命了，马上终止训练！”
班长无奈再次命令，“列兵林飞，稍息。”
听到口令的林飞，右脚微微动了动，这已经耗费了林飞大量体力。
李灿明白，此时的林飞，需要马上休息，否则会造成感统失调，失去对于温度的感知能力，留下终身残疾，林飞当兵之路也会就此终断。
李灿俯下身，将听诊器搭在林飞胸膛，“是脏器衰竭。快！转去省城医院。”
时间就是生命。
急症室内。
林飞正躺在手术台上，无影灯的照射下，林飞意识模糊。
手术架上的不锈钢托盘发出寒光， 十把止血钳排列成森冷齿列。
巡回护士旋开碘伏瓶盖的脆响，林飞胸前鸡心背心被主治医生剪开撕裂声，心电图仪电子滴答声。
这些在林飞耳中格外刺耳。
“直肠测温39.8！准备冰盐水灌洗！”主治医生的听诊器划过汗湿的胸膛，护士长手腕轻抖，冰袋准确卡进林飞腹股沟。
心电监护突然拉出锯齿波。
“室颤！200焦准备！”除颤器的的充电声，像极了直十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破空声，一时间林飞似乎回到了那个高原，那个以狼为图腾，世代有牧民居住的地方。
转瞬间林飞又到了苏氏集团办公大楼楼顶，这次，20层苏婉清的办公室窗口敞开，林飞看到苏婉清微眯着眼，斜靠在董事长办公椅上。林飞情不自禁俯下身，亲吻了苏婉清微张的红唇。
电极板压下瞬间，林飞的身体如离水之鱼般弹起。
除颤仪的预备音与监护仪心跳骤停的长鸣重叠，整个抢救室坠入时间的黑洞。
这是生命的共震。
手术的复杂程度超出了预估。
任谁也没有料想，一次训练事故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，在200焦耳释放时的爆响被时间拉长成慢镜头，林飞听见电流撕开心肌纤维的噼啪声，像春日冰河解冻时层层崩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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